第6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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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承彦道:“你不知道,白家最近买走了许多乐伎,回去陪着白问光,白问光卧床以后,折腾死了好几个小娇娘了,陈兄大概是可惜诗诗姑娘吧!”
  一直默不作声的秦钧睁大了眼,奇道:“皇城脚下,白家敢这般草菅人命?”
  陈巍山放了酒盏,醉意微醺道:“什么不敢的,眼下太子刚娶了肃王府的外孙女儿,肃王府正在劲头上呢,白家可是肃王府的母家,不也跟着鸡犬升天,谁敢管白家的事儿?”
  陈巍山想起诗诗那小妮子,你摸一回她手,她都要红着脸不敢抬头,一双眼眸湿漉漉的,像受惊的小鹿一般,心里又是一阵揪得疼。
  林承彦微咳了一声,不经意地道:“诗诗出来了,拙荆前些日子在大相国寺见到了她,回来还和我说了一回,她说是要回徽州老家。”
  陈巍山红着眼道:“好,好,活着就好!”
  秦钧几个一时面面相觑,不想整日里只知斗鸡走狗的陈巍山竟然对一个小乐伎这般痴情。
  林承彦默默给几人添了酒,想着回去还要和娘子商讨诗诗的去处。
  酒过五巡,几人从樊楼出来的时候,都已有些醉意,秦钧拉着林承彦的衣袖,磕磕绊绊地道:“慕俞,慕俞啊,我真是引狼入室啊!”
  林承彦扶了他,听他言辞奇怪,不由问道:“二郎,可是出了什么事儿?”秦钧家中排行第二。
  秦钧倚在林承彦身上,自言自语地道:“慕俞,我的妹妹自幼娇惯,怎可,怎可屈居他人之下呢!”
  林承彦听这话百思不得其解,知道只是家中姊妹的事,便也不放在心上,租了马车,让车夫将几人送回各家。
  秦钧上车的时候,忽拽着林承彦的衣裳,口里泛着酒气,仰着头问:“秦晋之好,如何?如何?”
  慕俞心下一顿,皱了眉,“二郎,你醉了,快些回去吧!”
  “酒不醉人人自醉,箬竹,箬竹啊!”秦钧放了手,面容有些癫狂。
  东华街上,林承彦见有许多果脯,掏了十五文买了一包香枨元,又买了二十文的金丝党梅。
  秦钧一到府门前,便被小厮扶了进去,立即着人去拿了醒酒汤来,秦夫人过来的时候,看到儿子醉醺醺的,气得掩泪,“二郎,你怎地也这般不争气呢,白日里醉成这般!”
  秦钧拉着娘的手:“娘,是我害了箬竹啊,是我害了箬竹啊!”
  秦夫人神情一震,眼睛巴巴地望着儿子:“二郎,你,你此话是何意?”
  秦钧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昏头昏脑地道:“箬竹得的是相思啊,是,是慕俞!是我将慕俞带入家中的,是我,是我!”
  秦夫人“呀”了一声,拿着帕子的手立即抚着胸口,气息不匀地道:“你,你怎么不早说!”
  *
  “主子,奴婢自幼就跟着您,您这回去蜀地,奴婢怎么能不在跟前伺候着呢!”
  阿宝从巷子外头买了糖葫芦回来,正小口小口地舔着上头红艳艳的糖球,一进院门便听到紫依姐姐哽咽的哭声。
  小跑到阿姐的厢房里,便见紫依姐姐匍匐在地上,抱着阿姐的腿。
  杜恒言见到阿宝回来,招了她过来,哭笑不得地道:“我只说了这次出门不带她。”
  紫依用袖子抹了泪,红肿的眼睛看得阿宝都心疼,忙过去给她吹吹,紫依断了抽噎,面容坚定地道:“主子,奴婢不嫁人,奴婢愿意一辈子伺候在主子跟前!”
  杜恒言无奈道:“紫依,你知道我素来最信任你,可是你要是也跟着我走了,阿宝怎么办?阿宝这边还要靠你给我递消息呢!”
  “哇”地一声,小阿宝嘴里含着半颗糖葫芦,开始放声大哭,眼泪说来就来,涕泗横流,杜恒言头皮已经开始发麻,拿了帕子给她擦眼泪,“阿宝,你太小了,阿姐不能带走你啊!”
  “阿姐,你也不要我!”小阿宝说着便冲出了厢房,杜恒言一急,忙站了起来,眼看着院子中慕俞从外头回来,把阿宝提溜了进来,好笑地问恒言:“阿宝这又是怎么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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