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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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淼气的跺脚,鼓起腮帮子瞪她。魏殊朝他做了个鬼脸,扭头就往外跑,喊道:“淼淼,来追我啊。”
  等两个孩子打闹着跑出去之后,阿阮才笑着看向魏悯,吐出嘴里的蜜饯核,示意不苦。
  魏悯自然不信他,但没戳穿。
  对于阿阮来说,其实吃药还行,但针灸委实受罪。
  乌神医说,针灸利于疏通经络,疼是疼了点,但效果好。
  现在才刚入夏,一场针灸下来,阿阮却是满身虚汗,脸色苍白。
  阿阮针灸时,魏悯就守在一旁,见阿阮疼的咬牙,手指紧攥,手背露出青筋,只觉得那针是细细麻麻的扎在她心口上,疼的窒息。
  魏悯以前光想着阿阮治好嗓子后的种种,倒是忽略了治疗中的痛苦。她以为只是吃吃药,没曾想竟要遭受这么大的罪。
  阿阮身体疼,魏悯是心里疼。这么一场针灸下来,真说不清受罪的人谁。
  阿阮怕自己针灸时吓着两个孩子,一般都会让人带他们出去玩。
  今个不知道怎么回事,魏淼跟魏殊捉迷藏时,就这么闯进屋里,看见被扎成刺猬的阿阮,瞬间愣在了原地。
  阿阮头上脖子上插着细如发丝的银针,密密麻麻的,看着吓人。
  魏淼眼里瞬间蓄满泪,站在原地害怕的哭了起来,边哭边道:“爹爹疼,爹爹疼。”
  藏在外面假山里的魏殊听见哭声,立马跑了出来,扬声喊道:“淼淼?”
  魏殊跑过来的时候,魏悯已经将哭的一抽一抽的魏淼抱了起来,抬手轻拍他的背,柔声道:“淼淼不怕,爹爹没事,不怕。”
  魏殊停在门口,一眼望见阿阮,也红了眼眶,犹豫着抬脚走进来。她不敢去阿阮身边,瞥见一旁的魏悯,慌忙朝她跑过去,小手紧紧的攥着她的衣衫,仰头询问,“爹爹怎么了?”
  阿阮不能动,见自己吓着了两个孩子,也红了眼睛,努力扯着嘴角朝两人笑笑,示意自己没事。
  魏淼被吓的不轻,小胳膊搂着魏悯的脖子,抖着肩膀,满是哭腔的重复那三个字:“爹爹疼。”
  魏悯抬手牵着魏殊,将两个孩子带出去,走到院子里找处石桌坐下,耐心的跟两人解释他们爹爹是怎么了。
  魏淼嘴扁着,手揪在一起,抽噎着朝魏悯道:“不想爹爹疼。”
  魏悯抬手给魏淼擦眼泪,没有说话。
  针灸结束后,魏悯将两个孩子带回来,阿阮眉眼温柔的挨个安抚,示意自己一点都不疼。
  魏殊和魏淼显然是不太相信,满脸怀疑的用手在阿阮头上摸来摸去。
  晚上吃罢饭后,阿阮将两个孩子送去睡觉,回来时下人已经将他晚上要喝的药端了上来。
  阿阮针灸了大半个下午,又哄了两个孩子许久,晚饭都没吃多少,如今闻到手里的药,竟莫名觉得反胃,阵阵作呕。
  阿阮拧起眉头,才喝了一口,就放下碗,捂着胃差点吐出来。
  他缓了一会儿,正准备端起来再喝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横过来,将他手里的碗抽走。
  魏悯微微皱眉,神色不悦,将碗放在一旁,说道:“阿阮够了,不喝了。”
  从阿阮第一天喝药针灸起,魏悯就有些后悔给他治嗓子了。
  俗话说是药三分毒,她花了这么久时间才给他养好的身体,不是留给现在败坏折腾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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