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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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知道吧,那七团的团长媳妇,别看着逢人三分笑,花花心思可是不少呢。这小半年她男人出任务,那女人就在家里倒腾生意呢,也不知道用什么做的化妆品,送到吉省供销社里代卖。我听人说才拳头大小的一盒粉,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就要十多块钱,据说那女人能赚上一大半呢。怪不得不少人看到她买了不少鸡鱼肉往家提,原来如此做生意挣了钱。”
  另一个声音尖细的女人长口惊讶道:“真的假的?那团长媳妇也太不讲究了,就凭她男人是团长,工资就不可能养不了家,咋想到薅社会主义羊毛。也就是在咱们军区宽厚,搁在其他地方早就抓起来拉出去□□了。这明摆着是给家里男人丢人现眼,他家男人不管吗,这事要传出去丢死人了,七团团长丢人七团也跟着丢人。”
  一
  之前的那个女人接口神秘兮兮道:“你不知道,我听人说孙团长爹死的早,他娘后来又改嫁了,孙团长一怒就跟他娘断了来往,孙团长现在家里的爹娘可不是他亲爹娘,那都是他老丈人,她媳妇可是带着爹娘嫁给孙团长的,就是仗着年轻漂亮,听说那女人在老家不检点,就是被人给打上门给退了亲,才攀着孙团长硬嫁给他,才离开那个风言风语的小地方呢……”
  不等两人在继续嘀咕,十几个战士里,最年轻脾气爆的小战士,一脸怒容就喝骂道:“妈了个巴子,你们两个有种就说说一遍,老子最恶心你们这种老娘们,就是见不得人家比你们过得好。我们团长跟嫂子那好的不能在好,背后嘀咕人坏话的玩意,忒的让人看着恶心,有种跟老子一起去调解处说理去。”
  虽然老话常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可一个人的品质从言谈举止中就能看出来头尾。他们团长什么人他们都心知肚明,他们小嫂子虽然只见过两三面,近距离接触才一次,可那周身的温婉贤淑气质除非眼瞎才看不到,团长家的双胞胎儿子,明明才一岁多点,就被小嫂子教的跟其他孩子都不一样,说不出具体的不同,可大的机灵可爱,小的更是乖巧的让人看着就掏心窝子的疼。
  能教养出这样的孩子,就不会是她们嘴里说的那样。就是做生意又能怎么样,一家不知一家事,孙团长不在家没工资条子就拿不到钱,小嫂子照顾老人孩子,还能做着挣钱的生意,一个人撑起了一个家,是多么令人敬佩的事,换做旁人谁有这个本事。还有团长的老丈人,和蔼可亲的一个老人,挨个替他们把脉看伤情不说,中午吃饭他们狼吞虎咽的时,更是心疼的直道馋了就来家里吃饭。
  这么好的一家人,就没见红过脸,竟然被别人给腌臜成这样,都拉袖子要上前理论。他们的军人又是男人,不打女人可也不愿这样让她们继续诋毁团长和团长嫂子名声,于是十几个男人现在一边,另一边两个女人就这样越说越气的吵骂了起来。
  傍晚,当调解处的人上孙家门时,孙建国正坐在院里洗衣服,馨妍正坐在一旁,用干毛巾擦着齐腰长发。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98章
  等孙建国到了调解处,就见两个女人拱背捂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而从他家走了没多久的士兵,都绷着张脸,冷漠的看着调解处的人劝慰那两个女人。孙建国板着张脸进屋,看向他手底下的士兵,出声询问道:
  “怎么回事,你们吃饱了不回去养伤,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当调解处的人太闲了给人找事吗。当初我出任务不在家,你们嫂子怀着孕,被人打的差点流产这种小事调解处的人都不见过问,你们这群兔崽子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这话护短讽刺拉偏架的的意图毫不掩饰,十几个士兵都噗嗤一声笑出声,屋里五六个调解处的人,脸上都明显的尴尬,就是刚才还嘤嘤哭的两个女人,也收了声音哽着没发出声音来。调解处当初处理过那件事的姓洪的领导,咳咳了两声心里暗暗叹气,怎么就把这茬给忘记了,当初孙建国回来后,可阴阳怪气特意来他们调解处溜达过两趟。
  调解处跟那些士兵们不属于一个隶属单位,分工管理的事情就不同,可当初那事不管怎么说,也不能算是调解处的错。洪姓领导比孙建国大了快十岁,从办公桌后面起来迎上孙建国,权当没听到孙建国话里的讽刺,只一脸温和笑容,道:
  “孙团长来了,听说你出任务回来没几天,来咱们坐下说话。”
  孙建国也给面子,毕竟是来处理事的,不是来这里结仇的,所以跟着洪姓领导坐到他办公桌前的凳子上,淡淡道:
  “我也刚回来两三天,今个这群受伤的小子们到家里去看我,聊的起兴到中午就留了顿饭。谁知道这才吃过饭回去没多久,你们这边就派人去我家找我,说是惹了事都在你这里呢。他们都是这次任务的伤员,这不还在养伤期间,又怕回家让家里人担心,才没急巴巴的回老家,只能按耐着想家想亲人的心情,留在部队里养伤。”
  孙建国这话虽然有些略微夸大,不过大部分都是事实,他们是伤员没错,不过都是些许的轻伤,养个十天八天也就好了,回老家这点时间都不够来回折腾的。当兵的假期难得,都是有规定的探亲时间,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回去的。军人回老家探亲是一种渴望和期盼,又是出任务的伤员,这些加在一起,首先就让人给了同情和深有所感的好印象。
  洪姓领导也叹气,只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他们跟随军的家属起了几句争执,两位女同志被他们人多的气势吓到,哭着就喊救命这才闹到了调解处。私下里道个歉就成,也不算什么大事,我们仔细确认过了,你的这些兵并没有动手,只是嘴上理论。咱们工作性质不同,可对待工作我们都是一样认真负责的。”
  孙建国冲他笑了笑没说话,只看向那群挺胸立正的士兵问道:“因为什么事跟女同志起争执,你们都是军人,军人就要有宽大无私的胸怀,去包容所有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们这样怎么能担得起军人两个字,没见人家女同志都吓得哭嘛,对错都不重要,赶紧给两位女同志道歉,然后麻溜的回去养伤去。”
  那个最年轻的士兵,挺胸昂头上前一步敬了个礼,扯着嗓子大声道:“报告团长,我们深刻反省了我们的错误,郑重向两位女同志道歉。下次在听到她们背地里说咱家嫂子,还有团长家的闲言碎语,就直接把人送到调解处,让调解处的人来公平公正的处理。”
  孙建国闻言冷着张脸皱眉,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他家妍儿温柔体贴行事大方乐于助人,就没有一点不好的地方,爹娘也是和蔼慈祥,对外人只要能帮的就不会说个不字。这么好的人别人闲言碎语,还让底下的战士都忍不住去辩解,那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了。去家里通知他的调解员,根本就没说因为什么事,通知他一声就离开说要通知其他家属。
  “简单明了的说说什么事,什么闲言碎语,怎么跟你们嫂子扯上关系了?她一个柔弱的女人,家里两个老人两个孩子要照顾,平日里连门都不串,哪里来的闲言碎语给人讲。”
  年轻战士嘴皮子非常利索,昂首挺胸声音带着明显的义愤填膺,噼里叭啦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他们回队里经过家属楼,正巧听到那两个女人说的话,气不过就上前理论了几句,两个女人见到他们听到明显的就心虚,扯着喉咙喊救命,不知道的人以为他们要对两个女人干什么坏事呢,就赶紧的围上来,然后就一起来到了调解处。
  年轻战士把两个女人说的什么坏话,更是一字都没漏掉的在说了一遍。听的孙建国脸上的表情,就跟这大冬天的温度一样,就差没掉冰渣子了。馨妍的品行在孙建国看来,那就跟天上的太阳一样,没有一丝的缺陷。那两个女人的话里话外音,把馨妍整个贬到污泥里。孙建国从始至终都坚定认为,能娶到馨妍是他几辈子修的福气,他甚至没有勇气,更不敢去想象如果没跟馨妍结婚,他会过着怎样的人生。
  孙建国扭头冷冷看向进门后,就没正眼瞧过的两个女人,年轻些的二十六七埋着脸看不清具体,年纪大些的三十左右瞧着面相挺老实。孙建国除了对馨妍之外,其她女人在他眼里,长的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没什么可留意的,尤其就是这两个女人,可恨的把馨妍贬的一文不值。
  毫不掩饰怒意冷声道:“当兵的也是人,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保家卫国那是军人的天职,心怀宽广也要对人对事,要是连爹娘媳妇都护不住,被欺负了也只能忍气吞声,还当个狗屁的兵,还不如直接一头撞死得了,省得出来丢人现眼。”
  一旁的士兵就没觉得孙建国的话,跟进门后前言不搭后语,听的只差没竖起大拇指,男人就要做到团长这样,对自己人那是坚持原则的护短,对待敌人那是毫无原则的打击报复。恩怨分明又不失原则,恨的人或许更恨,可崇拜的人只会越发的崇拜。
  孙建国不理会办公室里其他人的表情,只阴冷的盯着那两个女人,冷道:“军人事事以服从命令为先,家中就有太多的事情顾不到。我媳妇一个女人,毫无怨言的替我苦苦支撑一个家,待人温和从不与人结怨。谁人背后不说人,背后说人坏话也就罢了,我只问你们从哪里听到这些话,我只找传消息的人,找不到事主我就不能拿你们怎么样,可我孙建国只要还在这个军区里,就会跟你们男人死磕到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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