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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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郁问,“师弟,你信我吗?”
  石子砾用力点点头。
  极光大帝大怒,骂了一句脏话,话未说罢,让封郁一拳捣中鼻梁骨,犹如断了线的气球般倒飞出去,一路砸烂了十几颗星球。
  封郁温和脸解释:“我只是不愿你从他口中听到,怕多有诽谤之言。”便给他讲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封郁前世也为末法十二帝之一,因其擅制玉器,世人称为佩璇大帝。佩璇大帝和极光大帝很不对付,相争数万载,从来就没赢过,仇恨值越积越多。
  他听闻极光大帝陨落后,觊觎其毕生法力,扑到青龙星宿挖石头,想饱餐一顿,不料被极光大帝生前设下的层层禁制重伤,所幸谋得了石头,携之离开时又遇上了另一小波仇人,不敌之下仓促间将肉身和石头一并打入下界。
  封郁道:“佩璇大帝形神俱灭前,隐有了悟,怕是天道设局,引他和极光相杀,既借极光之手重伤了他,又借他之手毁了极光生前布置。枉他二人称雄天下,都成了天道的棋子,如何能甘心,是以留下的玉玦只传授我心法,对你并无太大敌意。”
  以他如今的眼界,能看出石子砾继承得法力更为精纯,足以逆天重塑一位仙人。想必极光大帝以漫天星辰温养氐宿,是报了数万年后重生的念头,不料尸体还没凉透呢,就被佩璇大帝刨了坟,氐宿诞生出新的生灵。
  石子砾都听笑了,这一场大戏下来,两位大帝都没讨得了好,天道那时固然笑了,还是被复活的极光大帝残魂借着四象阵怼了一次。他和封郁,反倒成了大赢家,白捡了便宜。
  他手一伸,将被封郁那一拳打出太阳系,正飞向银河系边缘的极光大帝给拨愣回来,笑眯眯的:“你既然是我的法身,我过得好,也不会亏待了你,咱兄弟——算上我师兄——三个联手打江山,如何?”
  一个时辰前还是父子,转眼就成了兄弟。极光大帝冷笑道:“佩璇大帝连杀八位亲兄长,你也敢跟他称兄道弟?”
  封郁淡淡道:“此乃真龙一族的宿命,一次诞下九龙,分据九团龙气,唯有龙气合一,方能成就真龙之身,繁衍最优秀精纯的血脉。一如羊吃草、人吃羊,天道自然,合情合理。”他看向石子砾,多解释了一句,“一旦九龙未能合一孕育出真龙,我族血脉彻底断绝,九龙都是罪人。佩璇大帝生前未曾留下血脉,是以到今日,真龙不存于世,世间皆是伪龙,此乃他的大罪过,被钉在耻辱架上。”
  石子砾好奇问:“世上只有一条真龙,那找别的种族母体生下来的娃娃,不都是杂种吗?”这叫“繁衍最精纯的血脉”?太打脸了吧。
  “……”封郁显然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一时陷入了沉思。
  不过男票要生九个娃,石子砾也感受到了一点压力:“你想重振真龙一脉吗?”他二人精血加上天材地宝可以繁育生灵,别说九个,九十九个也能分分钟搞定。但时代不同,道德底线不同,上古弱肉强食,种族的传续大于一切,佩璇大帝的选择他能理解,也没有立场置喙,但封郁要这样做,他就接受不能了。
  封郁立时道:“当然不,耻辱架上挂着的那个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为佩璇大帝擦屁股?”
  他完全没有压力,有一条真龙已经在碍天道的眼了,再生一窝整出一条来,这不找着挨削吗?他道,“现代社会已经没有仙佛生存的土壤,非要复制祖先的不屈奋斗和坚持,在现下的环境,反倒是对他们的一种亵渎。”
  都是坚定的丁克一族,石子砾欢呼一声,心下大定,跟他击掌。
  此间事毕,两人出了丹田空间,封郁心意一动,剑冢空间便不断压缩,化为钵盂大小时顿了一顿,打了一个饱嗝,吐出来一人,昏倒在地一动不动。
  这人正是母文光,石子砾忙上前查看,见只是熟睡了,给他喂了颗安神的丹药,目光下移,落到母文光腰间新多的一柄佩剑上:“这是师兄送他的礼物吗?”
  说来实在惭愧,两人在遭遇巨人追赶时走散了,他跟封郁相认后发生了太多地震一样的大事儿,他都忘了母文光还在剑冢之中。
  封郁道:“剑冢虽已是我的法宝,但里面宝剑残魂都有自主意识,为无主之物,是母师兄赢得了它的认可。”
  石子砾想起来一事儿,将几块自己闯关时关主变作的玉块取了出来,递给他。
  封郁笑了:“是不是里面的气息很熟悉?此乃我将《衍龙九变》传功玉玦炼化后,分作十余块所作,哄你开心的。”
  石子砾:“……谢谢师兄,我超——开心的。”师兄你对“哄你开心”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第85章 实力宠弟封师兄
  母文光幽幽转醒, 旁边竖着个火堆, 他独自横躺在火堆一边的稻草堆上, 石子砾和封郁并排坐在对面, 正咬耳朵不知在说什么, 见他醒来, 石子砾忙道:“母学长醒啦?在剑冢中遇到了什么,乍一看到你昏厥在地, 吓死我啦。”
  母文光愣了一会儿,下意识一摸腰间, 摸出来一柄长剑。这长剑同他心意相通, 温顺无比,源源不断为他输送灵气,心下一松,大喜:“此乃我的大机缘!”跳起身作揖, 郑重道,“若非石学弟相邀,我怕得不到此剑, 多谢多谢!”
  这次剑冢不同以往,往常是各个学校组队成群结队得进, 此番却好似只有他和石子砾两人得以入内,竞争大减, 得宝的几率也大幅增加。
  母文光是个聪明人, 也不问两人分别后石子砾有何奇遇, 又如何同封郁碰面的。他观封郁神色比以往更为冷淡, 气势不再磅礴正大,反倒朴素内敛、光华尽收,心下大惊,谢过几番,告辞离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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