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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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玉儿呢?”
  “他还睡着,青姑在照看他。”
  闻言,孟七七摆摆手,让萧潇去了。小玉儿的伤很重,异瞳几度流下血泪,若非子鹿及时赶回,怕是要瞎了。如今他两只眼睛都被厚厚的纱布包裹,就睡在隔壁养伤。
  陈伯衍低头亲吻孟七七的耳朵,宽慰道:“他会没事的。”
  孟七七没再说什么,此刻其实说什么都没用,因为城外的厮杀声依旧在源源不断地透过风雪传来,而他也时刻能通过大阵感知到那些砸在结界上的攻击。
  外面是大雪纷飞,乱世杀伐,以至于此时此刻这一室的温暖,像是做梦一样。安逸使人堕落,有那么一瞬,孟七七甚至想一直窝在陈伯衍怀里,不理世事。
  可这终究只是奢望。
  但也让孟七七更加明白,想要好好地活下去,只能拼命。
  不一会儿,他与陈伯衍便牵着手从房里出来。两人虽有重伤,但在神魂共鸣之下,两人同时与大阵相连,也共同分担着来自结界的压力。
  两个人扛,总比一个人强,只要一方不倒,另一方也不会轻易倒下。
  可就是有人嘴欠。
  “哟,这么快就能下床了?年轻人果然身强体壮。”
  孟七七挑眉看向坐在百花楼门槛上喝酒的周自横,目光扫过他那一身破布一样的衣服,还有他脸上凝固的血点,道:“您也强啊,听说您是被人抬回来的?这么快就能动了?”
  周自横抽了抽嘴角:“你就没个好话。”
  “好话就是喝点酒有助于疗伤,可照你这喝法,早晚有一天得把自己喝死。”
  “行行行,我不喝了总行了吧?好好一小伙,怎变得婆婆妈妈的。”
  说话间,周自横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毫无高人样。
  孟七七对此非常嫌弃,正想离开,回头找忍冬姑娘告状,周自横又把他叫住:“你可有见过郎胥了?”
  “没有,怎么了?”孟七七诧异,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与陈伯衍交换了一个眼神。
  周自横不打马虎眼,开门见山道:“内奸之事你不要再想了,斯人已逝,功过皆散,往后他还是你师父,也还是我敬重的大师兄,明白吗?”
  闻言,孟七七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心中虽有猜测,可当周自横盖棺定论时,他仍旧没有缓过神来。
  “你真的确定吗?”他喉咙发紧。
  “我不会拿他的名誉开玩笑。”周自横难得的正色。
  话音落下,孟七七便知这事儿是板上钉钉了。周自横特意书信一封请郎胥入关,为抵挡妖兽是原因之一,更多的,是为了老阁主之死,以及那个可能存在的内奸。
  他失踪前特意将白面具之事告诉了他最信任的人,可剑阁之人竟对此一无所知,为什么?因为这个人,恰恰就是内奸。
  郎胥说,当年一战,老阁主本不该死。
  当时孟七七尚且年幼,看不出其中端倪,可与他对战的郎胥体会得到他的死志。他根本就是在一心求死,结果也确实死在了郎胥的剑下。当时郎胥也想过解释,可那个时候的剑阁根本不可能听进去。
  周自横起初也不信,后来又去起了老阁主的骸骨仔细察看,才终于发现了端倪。
  老阁主为何会选择那样的方式,后来仔细一想也明白了——他是那个内奸,更准确的说,是白面具派来的卧底。可当时白面具还未起事,所以他其实并未做出什么有损剑阁之事,更一路坐上了阁主的位子。
  他的大半生涯,都奉献给了剑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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