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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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这样说,陛下顿时便心软了,觉得自己怎么不该同一个醉鬼置气,等他明日清醒了再问责倒也不迟。
  回宫之后,裴野将那小醉鬼抱进了寝殿里,然后将他轻轻地丢在了那张小床上,方啼霜在床榻上滚了一圈,而后很顺手地环住了裴野的脖子。
  陛下,他忽然没头没尾地问,妓馆里不都是郎君嫖娘子、娘子嫖郎君的吗?为何那小倌说,我要上要下都可以,还要涂药往哪儿涂啊?是嘴上吗?
  裴野立时打断他:别胡思乱想了,赶紧去睡。
  方啼霜不肯睡,大着舌头红着脸,理直气壮地说:我已经长大了,很懂事了,陛下要是不肯告诉我,我改日便还要去找那小倌问一问。
  裴野恼得不行,偏偏又舍不得打他碰他,只好一欺身,将他那双乱动的手按在榻上,而后放狠话道:你要是再敢踏足那些风月场所,孤便打断你的腿!
  他的眼神很冷酷,声音也冷急了,若是平时还清醒着的方啼霜,现在恐怕已经知道怕了。
  可今夜他吃醉了酒,胆子格外得大,不仅不知道怕,还要冲着裴野笑,有恃无恐道:陛下舍不得。
  裴野被他气笑了,冷着脸问:你怎知孤舍不得?
  那你现在打我,方啼霜耍赖道,你就打死我好啦,我要看你为我伤心难过得掉眼泪陛下,我要是死了,你会为我掉眼泪吗?
  不许说胡话,裴野捏住他的脸颊,将他的唇瓣捏成小鸡嘴的形状,臭嘴,快呸呸。
  方啼霜傻笑道:唔呸呸呸。
  两人又贴在一起纠缠了一会儿,情到浓时,裴野那长了一层剑茧的手掌忽地便越过他那一身衣裳,轻轻地点在方啼霜柔软的肚皮上。
  痒,方啼霜连忙捉住他的手,酒意又翻上来了,不许戳我痒痒肉。
  裴野的手缓缓向下,忽而捉住了什么,而后轻轻地揉蹭,方啼霜顿时就变了脸色,这会儿倒知道害怕了:不能那儿不能碰。
  就要碰,裴野没好气道,你不许孤碰,难道留着给外头的妓子们碰?
  方啼霜很快便感觉到了某处的变化,有些害怕地往后一退:不成不成,我要睡了,我困了。
  自从那日做了那样坏的梦以后,他晨起时便时不时会发现身上的异样,可他不敢与旁人道,偶尔躲在被窝里偷偷蹭上一蹭,也觉得害羞极了,生怕叫旁人发现了。
  那你睡吧,裴野的声音轻哑,孤这样碰你,又不碍着你睡。
  方啼霜红着脸吭声道:明明哪里都碍着我睡,你
  裴野手上的劲道又重了重,方啼霜顿时便说不出话来了,喉头滚动着,只剩下了轻哼声。
  你睡呀,裴野刻意打趣他道,哼哼唧唧的做什么?
  方啼霜现下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可听他这样问,也仍是觉得羞耻极了,于是便掩耳盗铃似地将脑袋埋进了枕具里。
  过了一会儿,裴野抽出一只绸帕,将手上的脏污擦拭干净。
  而后他忽然不说话了,只是缓缓地将头埋进了方啼霜的脖颈之间,离开长安城的这一个多月,他度日如年,收到苏靖的情报消息,知道他和那样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做朋友,总怕他遭人骗了,被人欺负了去。
  赶回来的这一路上,他一日只舍得睡两个时辰,原是想给这留守长安的方啼霜一个惊喜,没想到他却反过来,先给了他一个这样大的惊吓。
  方才有那么好半晌,他是真想立时便要了他,叫他知道痛,也知道怕,可是陛下理智尚存,到底还是不舍得对这样一个单纯的小醉鬼动手。
  裴野在他颈窝里闭了会儿眼,而后再一抬头,却发现那可恶的醉鬼不知何时,竟已经睡着了。
  他伸出手,轻轻地在他脸颊上捏了一把,然后恶狠狠道:掐死你算了。
  方啼霜无意识地拍开了他的手,翻个身继续睡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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