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夫从良记 第63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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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古代这些帝王眼里,大部分都是不怎么瞧得起平民百姓的。但这位淮安王深谙得民心者得天下之道。她对当地官府的态度不一定好,但对一路征战过来的百姓却绝对是没话说的。
  每攻克一处城池,淮安王军队不拿百姓钱财,不欺辱良家男儿等等严于律己的美名就会传播开来。凡是犯了军纪的,无论职位高低,均以军法处置。
  对绝大多数百姓而言,只要不是外族侵犯,让别的国家的人骑在本国人头上,头上谁做皇帝都没什么区别。
  她们别无他求,就求日子安稳,没有烧杀抢掠,没有打仗没有流血。
  淮安王好算计,胜算才更大,对他们一家也更有利。江孟真咳嗽了两句,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反胃,拿了个痰盂就吐起来,呕出来的都是些胃里的酸水。
  郝澄看他情状,也顾不得和他说什么淮安王的事情了,直接弯腰屈膝地给他拍背,等着江孟真呕吐完了,她又拿了帕子给他擦擦嘴:“是不是方才吃撑着了,早知道给你少盛几个了。”
  江孟真摇摇头:“不是饺子的问题,我就是突然有点反胃,兴许是因为着凉。”他身上风寒尚未好清,先前在外头又吹了些冷风,会有这个反应也不奇怪。
  郝澄却想的比江孟真更多些,她有些迟疑地问:“孟真,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小日子已经有快两个月没来了吧。”
  江孟真生了郝敏之后,小日子就比之前准时许多,最晚也就晚了四五日,但这回,他都快晚一个月没有来了。郝澄日日和江孟真待在一件房里,这事情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记错的。
  郝澄话音刚落,江孟真也想到那一方面去了,他含笑摇头道:“妻主多想了,我年纪都这么大了,哪有那么容易怀上孩子。先前大夫不是说我子嗣艰难吗,淼淼她也才三岁。”
  郝澄却不赞同他的话:“你也说,淼淼才三岁,有些人家里一年抱两呢,就说咱们隔壁的张家,她成婚也就三年,膝下嫡女两个,嫡子一个,还有好几个庶子庶女。而且你现在才三十出头,男人四十一枝花,你连三十五都没有,哪里年纪大了。”
  人家那还是有好几个夫郎,都能生这么多,郝澄就江孟真这么一个夫郎,因着那句子嗣艰难,加上这时代对后代的看重,她也没有敢做什么避孕措施,怕伤江孟真的心。
  按照日子来算,她们同床那么多次,三年才有第二个孩子,也确实算子嗣不易了。
  郝澄想着,心下便有几分不安,拿了伞便往门外头走。江孟真忙喊住她:“你这是去哪?”
  郝澄返头道:“我去找大夫来给你看看。”
  江孟真忙喊住她:“回来!”
  郝澄便顿下脚步,用眼神说服江孟真:“便是没有身孕,看看你身体调理调理也好。”
  江孟真只得解释道:“你忘了,我懂药理。”
  他不仅懂药理,还精通毒术。虽然说不擅长夫科,但给自己把脉,看出是否有喜还是能够做到的。
  郝澄又折回来,固执地盯着他看:“那你先把脉,若真有孩子,我给你请个大夫来。”医者难自医,而且江孟真的毒术远远比他的医术强多了。要让他给自己下毒解毒是没什么问题,夫科问题,她还是觉得找个有经验的夫科圣手来得稳妥。
  在郝澄一眨也不眨的注视下,江孟真将手指搭上自己的脉。本来诊脉是件十分简单的事情,但江孟真的手搁在他胳膊上许久,神色还不停变幻,从一开始的轻松,到后头已然十分凝重。
  郝澄一颗心都高高地悬了起来,生怕江孟真诊断出什么不好的情况。好不容易等江孟真把手指挪开,垂放身体两侧,她忙问他:“你诊出什么来了?”
  江孟真动了动嘴唇,挤出几个字来:“妻主还是去外头请几位大夫来吧。”
  郝澄都快被他给急死了:“是好是歹,夫郎你说说啊,我心里才能有个底。”江孟真的医术总的来说还是高明的,她真担心江孟真给自己诊断出什么绝症,却又瞒着她。
  都怪她写话本看话本有些疯魔了,这个时候她真的想起那些狗血剧里发生的剧情来。
  江孟真摇头宽慰她:“我身体什么大碍,就是方才那脉,我诊出来是滑脉。”
  滑脉,那就是喜脉了。郝澄下意识地松了口气:“是喜脉,那是好事啊。”
  江孟真反问她:“我有这个孩子,你真的高兴吗,你真的想要她吗?”
  郝澄一愣:“自然是好事,咱们两个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会不想要。”她其实不是很乐意让江孟真生孩子,先前江孟真生郝敏的时候就把她给吓到了,现在江孟真也算是高龄产夫,她就更加不放心。
  但无论如何,孩子已经有了,要让江孟真打胎也不可能。她当然还是乐意见到这个孩子降生到世界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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