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逢她 第2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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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二嘴角僵了下,哈哈笑了两下:“哪有什么蹊跷的,您捐了三千两有功,是为今上解决了一桩心头大患啊!那您还体恤圣心,想要去益滁那处将三千两都落到实处,怎么不同意?高兴还来不及啊!”
  “……”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成二脑门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滴,看向谢执:“公子,您说对不对啊?”
  谢执背着手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被成二问了,淡淡点点头:“何况今上居心仁爱,皇家体面在朝廷百姓面前不值一提,不必忧心。”
  听谢执这么一说,季念方觉得有几分道理。
  毕竟是他说的话。
  倒是成二搬了个马扎,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狠抽了两下嘴角。
  居心仁爱?前几日在宫里被皇上那双鹰眼盯了一整个下午,该忧心的都忧心完了,是轮不着三小姐忧心了。
  ……
  到底是皇上授命,一路上有禁卫护送,吃住安全都不成问题,小半个月后,一行人便到了益滁边界。
  这次请谢执前来的人是范守承范大人,兼任益州和滁州的知府。范大人年过半百,常年患有咳喘之疾,本来皇帝体恤他,已经准许他告病回乡了,却因为此次新政牵扯甚广,益滁这一片尤其闹得厉害,范守承放心不下益滁百姓,告病回乡一事便没了后文。
  但其实益滁边界若是临时调旁人上任,不止范守承,皇帝也不会放心。
  益滁本是一处,靠近西域边界,却因得此前战乱割让被迫分为益州与滁州两地,将益州分了出去,后来打了胜仗,又将益州收了回来。益滁两州情况特殊,没了范守承这个老人守着,怕是根本找不到能坐镇的人。
  谢执到时,范守承正派人等在滁州城外。不过才过知命之年的人,两鬓却都斑白了,可杵在一众人前,却像颗百年的老松,让人看一眼便生敬意。
  范守承看到谢执,拱手:“总算盼来谢大学士。”
  谢执见了,立马弯腰行了个更为正式的礼:“先生折煞我了,子卿已非大学士了,先生若不介意,便还是同以前一般,唤我一声子卿吧。”
  范守承和谢平生是故交,谢执少时便与他见过,谢执刚入仕不久时,还来拜访过范守承。范守承听罢,老迈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
  两人说话时,季念便安静站在旁边,并不引人注意,待到谢执有意侧了个身,范守承这才注意到她。
  还未等季念开口,范守承便先一步说道:“想必这位便是季大人之女季家三小姐吧。”
  季念微微一愣,福身行了个礼。
  范守承虽年纪大了,目光却如炬,他沉沉地看了季念一眼,随即转身递了个手势:“老夫备了接风宴,两位请。”
  说罢,范守承向城中走去。季念跟着他,却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范大人应当被提前告知了她会同来,可方才他没有提觉春楼的掌柜,却提了季家三小姐,她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那感觉就好像范大人早就认识她似的。
  ***
  说是接风宴,其实也就是范守承在府衙后堂摆了一桌晚膳。
  该在的人都在,季念以为用膳时难免要聊起益滁近来发生的种种,谢执也的确有意问,却被范守承制止了。
  “益滁事急,却也不是急这一晚能解决的,今夜只用膳,明日我直接带你去交界处看。”范守承说完,又转向季念,“老夫先替益滁百姓多谢三小姐的三千两,今日接风宴简陋,季三小姐莫嫌弃。”
  比起方才在城门口的招呼,这话听来又显得公事公办了许多。
  稍顿,季念举起面前酒杯:“怎会,何况范大人为益滁百姓耗费诸多心力,哪里是觉春楼的三千两能比的,我敬您一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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