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豚之國的艾莉卡(上)(4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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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豚之國。
  本地女性凡是到了會說話的年紀,出門就必須佩戴公發鼻鉤,頂著一對母豬般的大鼻孔外出,稱之為「鼻豚」。
  當地指揮官還發佈眾人皆可襲擊鼻豚的法律,並且定期舉辦以王室成員為中心的活動,把大家窩藏家中的鼻豚逼出來,做為公用肉便器提供給每個人調戲與侵犯。由於出門就可能遭到性侵,女性除非萬不得已,否則很少會有人在平日大剌剌地戴著鼻鉤外出。方才艾莉卡所見的女性都不像是有急事的樣子,她只能認定出門是屬於她們的個人因素了。
  她還沒適應這種被充滿惡意的法律所扭曲的生活型態,馬車已來到戰後重建的王宮──現在已是親兵指揮官住的豪宅。
  看守大門的親兵將門扉往兩側推開,出來迎接她的並非指揮官閣下,而是這個國家表面上的主人。
  「奧德蕾?休斯女王陛下駕到──!」
  ──怦咚!
  聽聞那道幾乎只存在於惡夢和文獻上的名字,艾莉卡胸口猛然一震,眉頭輕輕皺起。身形瘦小的茶師代替舉步維艱的艾莉卡打開車門,來到車外鋪設的紅毯上,朝心情七上八下的艾莉卡伸出手。茶師的手又黑又瘦,還長著難看的疙瘩,但是和這個扭曲的國度以及即將出現的母蜘蛛相比,卻讓艾莉卡感到放心。她趕緊順了順弄亂的裙襬,接過茶師的手,欣然面對幼時夢魘。
  來此之前,她已知悉自己的生父死於戰亂,生為獨生女的她又以人質身分進入維爾杜根堡,王位繼承權自然落入母親手中。不過因為從小伴隨她長大的惡夢,她心中的那隻母蜘蛛一直都叫做奧德蕾王后,女王之名聽起來實在很彆扭。
  更彆扭的是,女王陛下的打扮一點都不像她所知道的任何一個國王──比起實用與華麗更偏重曝露的半透明乳色薄紗,四肢與頸部有像花苞般非常多層的白紗與蕾絲,半透明白紗堆疊起來彷彿婚紗似的,與穿戴者的雪白肌膚十分相襯。可是從肩膀、腋下到身體正面及大腿內側等身體中間部位,都只有一層薄紗或迎風飄逸的蕾絲擋住。
  那對比臉還大的巨大雙乳就這麼垂在女王胸前,兩團比起惡夢裡要更誇張的特大黑乳暈一覽無遺,粗大的黑乳頭將薄紗大大地撐起。這對又巨又垂的乳肉沒有懸空,而是垂在比兩團奶子都要更渾圓、更巨大的臨月孕肚上。孕肚好像蓋了泥印般,被用紅色顏料塗上一個大圈,裡頭寫著大大的「豚」字。
  若將堆疊處視為陰唇,薄透處視為陰肉,那麼女王的腦袋就是陰蒂,這副打扮儼然像個蓋上豚字印記的雪色女陰。簡直就是惡趣味滿點的打扮。
  艾莉卡吞了口口水,眼睜睜看著挺起豚字肚、頭戴雙層式鼻鉤、大鼻孔噗噗地噴著氣的女王陛下來到她面前。
  「艾莉卡……!」
  比起夢中要更大的鼻孔、乳房、乳暈及乳頭,在在讓艾莉卡對眼前的女人產生強烈疏離感。那顆寫上羞恥的豚字孕肚,更有如蜘蛛屁股般肥大而可怕。
  「妳終於回來了……!」
  艾莉卡完全無法從對方那張以豬鼻孔為中心展開的笑容上,產生任何一點感動重逢的共鳴。當覆著白色蕾絲的那隻手想摸摸她的臉,她也下意識地避開。儘管避開之後才有傷及對方的自覺,艾莉卡仍倔強地認為這總好過給母蜘蛛摸臉。
  尷尬不出三秒,奧德蕾女王就識趣地收回手,揚起慈祥的微笑對一臉難堪的艾莉卡說道:
  「來,茶室已經備妥,我們一起喝個上午茶吧。」
  「……嗯。」
  從大門到茶室途中,艾莉卡對於近在身旁的女人面容始終保持模糊狀態,連情趣風格的婚紗裝扮也沒有看得很仔細。她從頭到尾注意的是奧德蕾駝背的身姿,不曉得是因為那對乳房太過巨大而拉下肩膀,還是因為臨月孕肚的關係。偶爾她會看向嘶嘶吸氣的擴張鼻孔,單看兩枚吸吐著氣的黑洞無疑只有羞恥感,搭配臉頰上的紅暈就浮現出一股奇怪的魅力。
  她不是很確定,但這充其量一、兩分鐘的會面與步行中,奧德蕾的乳頭似乎變得更粗大了。就像她對著鏡子胡思亂想時那樣。因為奧德蕾的乳房像兩團裝滿水而下垂的皮囊,斜垂的黑乳頭把薄紗撐起的形狀非常醒目,那種肥大乳頭一旦勃起,會立刻反應在貼合乳頭尖端的薄紗上。
  此外,氣味上的微妙變化也引起她的質疑。
  奧德蕾的身體有著迷迭香混某種花草的香氣,艾莉卡猜她有專屬的調香師,這味道不易發散,屬於鎮住體味的一種結界。然而,正如同艾莉卡運動後能夠聞到自己腋下、乳暈及肚臍等處飄出的淡薄體香,和她一樣汗腺發達的奧德蕾,那悄悄勃起的巨大乳頭與充血的黑色大乳暈都冒出了濃烈的體臭。光線位置對了,還能隔著薄紗看見汗水在黑色暈體上透出的光芒。
  不敢相信。
  艾莉卡真不敢相信,僅僅是走這一小段路,這個鼻孔大開、雙頰泛紅的女人就興奮了……連進入氣味芬芳的茶室,都還聞得到突破調香結界的汗臭味。
  但她不會就此退縮。
  艾莉卡來此純粹是為了完成養父的要求。她對這個面目全非的舊家絲毫沒有眷戀,遑論眼前這位輕易顯露出淫態的蜘蛛女王了。當然,要她喊一聲「母親」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管奧德蕾多麼用心安排這場母女茶會,艾莉卡依然表現得像個外人,一心只想等待時間過去。看到戴著鼻鉤的奧德蕾打扮曝露、乳頭勃起卻又好像只是純粹在招待客人品茗,就讓艾莉卡感到不悅。也許這對這個「國家」來說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而對這一切總感覺格格不入的她,除了不快以外,還萌生一股凌駕於本地人的優越感。
  她想掌握這分餘裕,進而從兩人之間拉出對方難望項背的高低差,讓這個已經不配做她母親的女人自動放棄親近的機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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