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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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她……乃为师的挚友。为师让她帮你,她自会不吝出手。”
  白三郎简直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夫子什么人都识得,真真了得。”
  她淡笑道,“哪里哪里。”
  到了庄子时正值晌午,雪已停。
  庄子里却来了贵客。
  原是七公主前两日掳来了医僧戒荤,安四郎却拒不受医,七公主忆起安四郎曾想要见一见白氏窟寺里的画僧一诚,便投其所好,将一诚好生带过来。
  她到的时候,安四郎已同一诚说完了话,正在款待一诚一顿素斋。
  数月未见,一诚已然受戒,将一头浓密的乌发剃去,穿上袈裟,从一个俗家弟子成为僧人一诚。
  少了头发装点的一诚,面上更是多了几分方外之人的温和疏离,与安四郎之间的相似骤然减少几分。
  一诚尚是婴孩之时便被亲生耶娘遗在白氏窟寺门外,包着他的襁褓乃龟兹最常见的棉布,其内也未曾留下任何事关他身份的字据。
  长安安家一脉于龟兹的寻宗之路,在此处再次断去,不知何时才能又现踪迹。
  -
  新一日五更时分,天边渐泛鱼肚白。
  嘉柔放下笔,将纸上墨迹吹干,装进信封里。
  再提笔于信封上写下“左四郎亲启”几个汉字,方挨着信封边放下十个金饼,并一串红珊瑚手串。
  如豆灯烛下,手串上的每一颗红珊瑚珠子都蒙着温和的光芒,一如某个人看她的眼神。
  她转身背起极沉重的包袱皮,倾身吹熄灯烛,转身出了厢房。
  五更的清晨没有一丝风,整个院落尚在睡眠中。
  她将院落缓缓打量一番,于厩槽中牵了大力,踩着积雪缓缓出了庄子。
  出乎她的意料,小古兰竟已起身,手中牵着一只大羊,怀里还抱着一只小羊羔,刚刚下了长安桥。
  小古兰赶着羊到了跟前,方认出她来,仰着头问她:“夫子出门这般早?”
  “怎地你也起这般早?”
  “羊圈破了一个洞,幸好奴发现得早,只跑了这两只羊。奴顺着它们踩出的小脚丫,一下子就寻见了它们。”古兰得意道。
  “真能干。”
  古兰看她背着包袱皮,忽然便问:“夫子可要出远门?可还回来?”
  “大盛有一句话……”她用长安雅言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古兰一字一字艰难地跟着她念了一遍,方用吐火罗语问她:“是什么意思?”
  清晨的空气沁凉,刮得人心肺疼。
  她弯腰下去,捏了捏古兰冰凉的脸蛋,低声道:“是说……古兰的耶娘,一定会回来。”
  古兰满眼皆是不可置信,“大盛的话里,早早便有奴的耶娘?”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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