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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免死金牌的用处不言而明,朝堂如战场,明枪暗箭防不胜防,有了它就等于多了一层筹码和保障,裴烨犹豫一瞬,伸手接了过来,恍惚间觉得哪里不对,只是思量半晌,得不出个结果,便暂时放到一边。
  既如此,裴大人且先回吧,我与太子还有些私房话想说,崔公公,送送裴大人。容贵妃见他收了东西,心中松下口气,起身往内间走去。
  第45章 春节前夕,长安城里热闹
  春节前夕, 长安城里热闹起来,不管穷人富人都在为过年做着准备,今日是裴烨年前最后一天入宫供职, 申时便能出宫。
  宽阔空旷的练功房内,晏江引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剑法,在这寒冷的冬天,竟是出了满身的热汗。
  裴烨静静立在一旁,眼中平静无波, 举剑袭上去之前,没有半丝征兆,可是出手的一刻, 却仿佛一只捕捉猎物的猛兽,迅捷而凌厉。
  晏江引将将有所懈怠,就见眼前白芒一闪,骇的立时精神一震, 完全是条件反射的回击了回去。
  裴烨内功深不可测,这一剑只用了不到三成内力,但速度招式却是毫不含糊, 晏江引能接下, 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长剑在手中挽了个凌厉的剑花, 裴烨脚尖轻踏地板,飞身掠起数丈, 转到了晏江引身后,再袭击上去,长剑嘶嘶破风,过处却难觅痕迹。
  晏江引在他步步紧逼之下,抵挡的手忙脚乱, 仍旧固执的强撑着,数十招下来,已是虎口剧痛、双手颤抖、腿脚发软,差点栽倒在地,就在这是,迎面而来的利刃戛然而止。
  裴烨单手收了长剑背在身后,目光落在对面气喘吁吁的少年身上,晏江引迎着他的目光,心中有些懊恼和失落,自己大概又让他失望了吧,真是没用,为何自己不论如何练习,也及不上这人万分之一
  裴烨自是不知道少年心中想的什么,见他神色恹恹,只以为是累的:歇息一会儿吧,又补充道,殿下的武功,进步很大呢。
  晏江引眨了眨眼,大概是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这人是在夸奖自己吗?
  殿下,殿下怔愣夹杂着喜悦扑面而来,就在他还未厘清头绪时,门外突然传来小福子焦急的声音,一瞬间惊散了晏江引跑远的思绪,看着门也不敲就冲进来的小太监,少年不自觉皱了皱眉,何事如此惊慌?
  娘,娘娘小福子扶着门框狠狠喘了几下,这才说出口来,殿下,荣晚殿中,出事了!
  铛的一声清响,晏江引手中的宝剑落到了地上,你说什么,怎么回事?
  小福子道:奴才方才去荣晚殿送昨日殿下交代的东西给贵妃娘娘,不想刚进殿门,就见里面一片混乱,寻人问过,方晓得是,是娘娘出了事情。
  少年一瞬间面色惨白,大脑嗡的一声,未及思考,人已奔出了屋门。
  殿下裴烨心中微沉,自后面紧紧跟了上去,晏江引在前面跑不要命了一般,行到一半,甚至用上了轻功,荣晚宫离东宫甚远,等二人赶过去,屋内已聚集了一大群的人。
  重真帝坐在床前的凳子上,双手紧紧握着容贵妃的手,向来温和的一双眼中,燃烧着浓烈的怒火和心疼,而地上,则跪了一地的妃嫔及御医。
  晏江引跌跌撞撞的冲到床边,急声问道:母妃,母妃你怎么了?
  床上的女子双眸紧闭,倾城绝代的一张脸上,神色安详,仿佛连呼吸也消散了一般,至于爱子殷殷的呼唤,根本不曾传入她的耳中。
  人呢?他怎么还没到?看着跪了一地的人,重真帝几乎咬牙切齿,屋内众人顿时后背出了一层冷汗,特别是服侍容贵妃的宫人,低垂的脑袋恨不得埋进地板里去。
  裴烨心中疑惑他所指何人,但下一秒就知道了答案,屋外容浅陵和容老侯爷步履匆匆的冲进来,容侯爷稍还记挂着君臣之礼,但容浅陵却根本顾不上那许多,直接的拨开人群凑到了容贵妃床前,伸手把脉看诊不过转眼之间,却是历经了一场生死劫难。
  晏江引看到自家小舅面如纸色,焦急的道:舅舅,母妃他如何了?你快给她治疗啊。
  晚了!容浅陵这话出口,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晚晚了?少年双手一把拽住容浅陵的胳膊,不敢置信道,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晚了这是什么意思?你说话呀,舅舅三言两语,已是语无伦次。
  容浅陵与容贵妃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感情非同一般,心中自是也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从前生老病死看的太多,并无过多的感触,可是这样的事情猛然发生在自己身边,他一时间失了往日的淡定。
  晏江引目光惶急的盯着容浅陵,期渴得到一个保证,可是等了半晌,回应自己的只有无尽的沉默,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哀伤,晏江引抹了一把脸,突然发狂一般的抓着容浅陵摇晃起来,一边摇晃一边大声而语无伦次的说着什么,似乎整个人都失控了一般。
  重真帝目光仍旧黏在床上女子的身上,眼中似有无尽深情,内里痛色如有实质,却并未大发雷霆,面对儿子的吵闹,他起初不想理睬,到后来似是终于有些不耐,回头扫了他一眼,说道:将太子带下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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