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他其貌不扬 第4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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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邀月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不光有虫子,还有蛇虫鼠蚁,蜈蚣蝎子呢。”
  施乔儿瞬时炸了毛:“我不坐了!”
  邀月无奈:“行了行了,逗你呢,天都才刚暖和过来,哪有那么多虫子,放心坐你的。”
  施乔儿这才消停。
  过了会儿似乎嫌自己坐着没地方靠不舒服,她又把邀月拽了下来,抱着人胳膊,脑袋搭人肩上,舒舒服服盯着在山下城中移动的火把,委屈道:“这还是成亲以来我头一次和相公隔那么远,还死生未卜的,我能不着急吗,你对我好点,别那么凶。”
  邀月无语凝噎,片刻后从嘴里蹦出三个字:“没出息。”
  施乔儿抬脸瞪她:“你有出息!你有出息不也是守在五皇子身边那么多年,我就不信你能有天说走就走,半分旧情都不念!”
  邀月怔了片刻,伸手将施乔儿脑袋往自己肩上一摁,不耐烦道:“闭嘴,歇你的。”
  施乔儿哼哼唧唧,极不情愿地将脑袋又贴了上去。
  正值春日,山林中不热不冷,施乔儿心里虽着急忐忑,但毕竟夜半疲劳,靠着邀月的肩,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等再一睁眼,天已蒙蒙亮,她撕开眼皮从地上坐起来,身边没了邀月。
  她正想扯开嗓子喊两声,余光注意到自己脚边盘着一圈绳子,正诧异地想仔细看看,那绳子便动了动。
  “啊!蛇!”
  施乔儿被吓到差点魂飞魄散,喊声刚落下便听一声清冽脆响,等反应过来,脚边的“绳子”已经被剑挑起扔到山下。
  邀月收剑,将摘来的野果扔到施乔儿身边,嫌弃道:“大惊小怪。”
  施乔儿当真被吓得狠了,此刻魂归体内,抱住双膝便大哭出声,全身打着哆嗦,想想便是一身鸡皮疙瘩。
  邀月捡起野果伸给她:“不吃啊?挺甜的。”
  施乔儿泣不成声直摇头,一句利索的话都说不出来。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让我吃,死女人你没有心。
  邀月收起手:“那好吧,我还想着等你吃完便带你下山找沈清河呢。”
  施乔儿立即止泪,夺过野果便咬上好几口,鼓着两腮一抽一抽嚼着道:“我吃了,带我走。”
  邀月啼笑皆非,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小女子。
  回到城中天色熹微,街上还有燃尽乱扔的火把,一看便知是山匪留下的。县太爷昨晚在匪众面前装了一夜的孙子,一口咬定朝廷的人走干净了,这才成功把人又诓回山上,今日衙门大门都不开了,缩在屋子里睡大觉装乌龟,看着更像是受了惊吓不敢见人。
  可事实上,匪众聚集在衙门里威逼县太爷讲出实情的时候,沈清河和朱昭就在暗间里喝茶下棋,连外面人说话的动静都听得仔仔细细。
  半月后,城中所有酒肆遭山匪一抢而空,夜里的西山上彻夜狂欢不休,辱骂朝廷的歌谣声从山上一直传到山下。
  朱昭所带京兵,加上日夜严训出来的府兵,共计七万人,将西山四方围剿,再由熟知地形的旧匪带路,一举攻上山头,当众斩下匪首头颅。
  山匪们酣饮至半夜,在官兵攻上时醉的醉倒的倒,防备松懈不堪,不少于睡梦中便被上了枷锁,待到清醒,为时晚矣。
  西山三万匪众就此拿下,南山匪首见状,连日送上降书,不战而顺,自愿招安。
  困扰了朝廷几十年的东南匪患,由此彻底根除。
  但一场真正风雨的序幕,才刚刚由此拉开。
  朱昭原本收到降书的那刻欣喜异常,蛰伏十年,一朝立下大功,他将真正逐步拿回原本就该属于他的一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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