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该轮到妹妹我做执刀人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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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曾经莲宫之上的许诺,那些夜夜念在口头上的情情爱爱又算什么?
  殷大士心道,她自己可真傻,怎会相信当年的谣传,大哥对自己情深不寿,在自己离世后会也发病而亡。
  什么情情爱爱,来日化作诱饵化作棋子,都可杀可抛。
  这个虚伪自私的骗子,害了自己的前半生,还要折上自己的后半生。她多恨啊,父亲母亲,无忧岁月,清白身世,一一被殷释天剥夺,连最后那点相处时的温情都是假。
  若不是萧行逸亲手解决了他,她真恨不得将殷释天拖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我哥呢?”她换了个语气问摩罗,好像真原谅他了一般。
  摩罗一时也吃不准公主是否真被说服,闪烁其词道,“主人的魂魄就在附近徘徊,他一直都在暗处守候着公主。”
  谁知殷大士幽幽一笑,手心慢慢汇集起热气,经管她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无妨,只要他能听见。
  “殷释天,你不是想要萧行逸死吗?妹妹怎会如你的愿,我偏偏就要救活他。”
  殷大士身上盛名太多,玄鸟转世,唯一的神族血脉,最后一片神羽…
  往往都是玄之又玄,欲加之词,她从十岁她便背负着或真或假的传言,可谁都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本领。
  “殷释天,你不一直说我是殷朝圣女吗?我今日便要你看看,作为圣神,你的妹妹我到底能做什么。”
  一瞬间天地开始震动,一切开始逆时针旋转。
  萧行逸身上流出的血液开始慢慢汇集于半空,听从她的指挥,点点滴滴往他的伤口处回流,生命长河又奔腾不息起来。
  直到最后一滴血液进身,春暖复原,心脏跳动,萧行逸原本清灰色的脸庞慢慢有了活气,最后在心头伤口处画一道十字,封住了那致命的伤口。
  紧接着,她一个没站稳,跪在他面前。
  萧行逸你个傻子,以为夺我重瞳,便能毁我神力,我可是神羽在神,哪会那么容易。
  这世间你所获得的一切,从来都在于你能付出什么代价罢了。
  她抚摸着他的脸庞,轻声说道,“无量子,我钗子戳你心口,你刀尖剜我双眼。我桥上杀你一次,你长街救我一次。你为我规划好下半生,我用下半生换你一命,这世界应该再没有像我们一样如此两不相欠的帝后了吧。”
  又戳戳他的脸颊,戏谑道,“你要感谢你的好名字,获福无量,永充供养。”
  她想,写下这文字之人,一定有内心真正想要守候祝福之人吧。
  说罢,她挺起身子,抬起那高傲的下巴,面对已是瞠目结舌无法开口的摩罗,拽着他的头发,“知道我为何救萧行逸吗?因为我和你们不一样。”
  她回头朝着虚空大喊,“殷释天,我和你不一样,我还有退路可走,我身后无论何时都有人为我等候。”
  “你不是一直喜欢,将所有人的命运玩弄于鼓掌中吗?”
  她笑笑,笑得浴血,笑得畅快,“今天也该轮到妹妹我做执刀人了。”
  摩罗此时也感受到殷大士身上决绝的气场,他颤抖着问,“公主…公主你要干什么?”
  殷大士极为轻蔑的一瞥他,路上刀剑皆听她的指挥,万箭齐发,摩罗那所谓的不死之身,在真神面前如此的脆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甚至不用她亲自动手。
  她咬破自己的手指,于地面围着自己画一血圈牢,紧闭双眼默默起咒,“众天神佛,我殷大士愿献出生命,肉身为山,鲜血为河,囚殷释天之灵魂永不超生。”
  渐渐黑夜中有了光,也许是天界之上的圣光,也许是英灵殿朝她打开了大门,总之一道天光划破黑暗,殷大士衣袍发丝至下而上的翻滚,慢慢升空,也许她终会消失在黑夜中,不过也值得了。
  “不!大士!为了殷释天不值得倾注你一条生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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