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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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名声,在没有真正的实力前,还是不要的好!”胖子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
  “这才对吗?”方默南轻挑地笑道
  “团结就是力量!”贺军尧沉声说道。
  浩浩荡荡的蚁群,所过之处片甲不留,老虎,狮子也得望风而逃,跑慢了只剩一具白骨。
  他们想逃,能逃得掉吗!哼哼!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是待宰的羔羊,被宰成何样,就看持刀人的心情了。
  老实说!这种感觉真不赖!
  “其实也不怪人家索罗斯,谁让他漏洞太明显了,不攻击实在太不好意思了,简直对不起自己的名头!”胖子卷起鱼线,果然鱼饵已经被吃掉了。“各国家和地区被攻击,最根本的原因是自身的经济存在很大的问题,苍蝇不叮无缝蛋,从索罗斯的哲学思想可以更好的理解这一点。即使没有索罗斯攻击,还会有其他的投机客攻击。只是因为他名气太大,国内转移矛盾,成了替罪羊而已。”他重新挂上鱼饵,一个漂亮的甩钩,鱼线没入水中。“必须让民众有一个仇恨的宣泄口吧!”
  “说的不错。”方默南手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说道,“打头阵的依然是对冲基金,而且是曾经成功狙击英镑的金融大鳄索罗斯。早在今年年初时,索罗斯就已经潜入了完全不设防的泰国。泰国在1989年开始推行金融体制改革和开放金融市场,1992年加快了金融自由化的步伐,放松了对货币供应量、利率、私营部门向外贷款、外国投资等方面的管理。当时在芝加哥经济学派的新自由主义影响下,东南亚国家在90年代以来盲目与国际接轨,陆续开放了金融市场。这为国际资本的潜伏、发起攻击以及获利后的撤退提供了条件。在亚洲金融风暴中,奋起抵抗但损失最为惨重的是泰国、韩国和印度尼西亚这三个国家。”
  “看来这全球一体化只是一个幌子,把那些没有自主能力的小国忽悠进来后便于盘剥。”胖子若有所思道。
  “丛林世界,一体化就是方便弱肉强食,处在食物链顶端的肯定要吃掉底端的。不一体化,要吃就有点难。赤裸裸地扑上去,不好看。”方默南形容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是自然规律,也是尽人皆知的常识。人群是这样,国家也是这样,世界上大大小小二百多个国家,分门别类地组成了不同的政治与战略集团,就如宇宙中的星系一样,各有自己的引力中心、运行范围与体系边界,彼此之间既联系又隔离,既相互作用又对立对抗,根本不发生什么一体化,也没有任何一体化的发展可能。”
  “噗嗤……很形象。”胖子笑道。
  “弱肉强食是国际通则。”贺军尧淡淡地说道。
  “索罗斯阻击英镑,阻击泰铢,短期看上去对这些国家经济造成了很大伤害,但回头看来这些国家的经历了这一切以后变得更健康了!”方默南意味深长地说道,“长痛不如短痛!破而后立!”
  “噗嗤……这倒是真的,废墟上重新站立起来,从零开始,可不这不是飞速发展!”胖子笑道,“泰铢的溃败引发多米诺骨牌效应,外汇市场上东南亚各国货币抛售如潮。然后菲律宾对比索的大规模干预失败,宣布放开比索与美元的比价,比索开始大幅度贬值。继而,马来西亚放弃保卫林吉特的努力,连一向坚挺的新加坡元也受到冲击。仅仅半年的时间里,就风云变幻,真是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而台湾和新加坡更是直接望风而降了。”
  “怎么觉得他们做的不对。”方默南挑眉道。
  “虽然望风而降,但得以苟全性命。比起其他国的损失不能说不对。”贺军尧沉声说道,“两军对垒,明知实力不敌,而硬碰硬,那是傻子,保存有生力量,虽然输,不至于输掉生机。
  相反,硬拼,即使赢也是残胜,因为战场可是在你的地盘上,留下的也是一片废墟,甚至弹尽粮绝,连生机也断了。”
  方默南认同道,“是滴!国际资本在亚洲金融市场掀起的滔天巨浪,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了新加坡和台湾,而且新加坡有750亿美元的外汇储备,台湾的外汇储备更是高达900亿美元,国际资本怎肯放过这两只“肥羊”?”
  她顿了一下接着道,“对冲基金又故伎重施,预先布置了新加坡元和新台币的外汇远期和外汇期权空头陷阱,然后大规模抛售新加坡元。由于被预设了货币贬值的陷阱,一般来说为了避免落入陷阱,再考虑到经济稳定,央行都会动用外汇储备来维持汇率稳定。
  泰国、韩国都是这样的思路,只是这两个国家没有能够抵挡住国际资本的进攻。90年代的日本也是这样的思路,基于日本雄厚的经济实力和巨量的外汇储备,日本最终维持了汇率稳定。对于日本来说,守住了日元汇率,损失的是外汇储备,但国际资本埋伏的衍生品空头仓位就全打水漂了,国际资本并不是100%的胜利。
  泰国、韩国和印尼则要悲惨得多:前面像日本一样固守汇率,但最终又没有守住。国际资本不仅通过外汇市场的高卖低买掠夺财富,而且被攻击货币贬值后在衍生品空头市场上大快朵颐。”
  贺军尧浑厚地嗓音响起道,“国际资本的如意算盘就是像对付泰国那样撕碎新加坡和台湾,但是这一次他们面对的却是‘华人智慧’。华人的传统文化就告诉我们面对强敌时以柔克刚、以不变应万变。货币非常像水。水是世间最柔软的,但也无坚不摧,货币也是这样。大禹治水的故事,在几千年前就告诉我们治水宜疏不宜堵,越堵反而越泛滥。”
  方默南接着道,“所以啊!对新加坡元的攻击非常不顺利,因为新加坡根本就没有抵抗!这完全超出国际资本的预料。新加坡总理吴作栋说,他‘乐于让市场决定’新加坡的汇率,对混乱不屑一顾,认为不过是‘打个嗝儿’。
  而台湾也非常有意思。面对气势汹汹的对冲基金,台湾只是象征性地做了一下抵抗,就顺势‘投降’了。11月21日这天,台湾央行就在实质上放弃了抵抗,任由新台币兑美元跌破30:1。此后,台湾对于新台币贬值的抵抗基本上停留在口头形式上,不断由台湾央行总裁许远东和经建会主委江丙坤反复强烈‘新台币已经超贬了’,但很少拿真金白银出来‘喂给’对冲基金。从7月份遭受攻击到11月底,四个月的时间里,拥有900亿美元外汇储备的台湾央行,一共只损失了70亿美元。
  新加坡和台湾的选择是一种损失相对较小的选择,尽管无力拯救股市和房地产的下跌,也无法阻止国际资本在衍生品市场的空头仓位获利,但最起码他们保住了外汇储备。对冲基金为了发起攻击,事先买入了巨额的新加坡元和新台币。由于新加坡和台湾‘望风而降’,汇率贬值速度很快,这些预先潜入的资本中很大一部分来不及撤退,也随着汇率的贬值而一起贬值,损失也很巨大。”
  两害相较取其轻,后世看来是正确的。
  “你能说他们做的不对吗?”方默南反问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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