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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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皇兄……早就认识?”皇祐景辰好奇道。他们两个各不相干的人,年纪又相差这么多,是怎么认识的?
  夏如安暗吃了一惊,微微皱眉,“他是你皇兄?”她原本还以为,是宫廷的乐师。
  皇祐景辰挑了挑眉梢,听她的口气,似乎还不知那人的身份。“他是大皇子,景泓。”皇祐景辰边走边说,“怎么?他没同你讲过吗?”
  夏如安摇摇头,“我们是今日才认识的。我只是跑去听他吹笛子罢了。”
  “笛子而已,我也会,下回我吹给你听。”皇祐景辰有些赌气地讲。
  夏如安没回应。笛子?她才没兴趣,她只对那张脸感兴趣。
  也因此,后来几次去清心苑听他吹笛子的时候,根本没在意他吹的什么,只一直紧盯着他那张脸看。
  “一直看我作何?”皇祐景泓停下手中的笛子,轻柔地问道。
  与他并排坐在湖边的夏如安双手托着腮,眨了一下眼睛。“看你长得好啊。”似乎在这张脸面前,自己有时倒真的像个孩子。或许,她已经打从心底里将他当作自己的父亲了吧。
  皇祐景泓哑然失笑,“那雨桐以后嫁给我可好?”半认真半戏谑地问道。
  夏如安愣了一愣,没有回答。在她心里,他是个知己,是假想中的父亲,也可以是兄长,但绝不会是那种关系。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份还只是个孩子。于是默不作声。
  皇祐景泓见状,也不再追问,只当刚才是开了次玩笑,复又拿起玉笛吹奏。
  这次,夏如安倒是认真的听着。细听之下,发现笛声中透着些许伤感之情。回忆一下,似乎以前的也是这般样子。
  “月下独奏玉笛,闻者泪倚绮窗。”夏如安叹道,“奈何……声音这般凄凉。”
  笛声戛然而止,皇祐景辰神色复杂地望了夏如安一眼。这个孩子,有时心思缜密得不像话。甚至有时觉得她,根本不像一个孩子。
  “大概是因为……从我出生之时起,就从未有哪一天真正快乐过吧。”语气中略带感伤。“别人都只道,帝王家的皇子身份尊贵,高人一等,荣华富贵享受不尽。殊不知,那背后的心酸……”皇祐景泓将视线移向远处,回忆起往事来。
  夏如安一脸认真地听着,倒是对他的过往有几分好奇。
  皇祐景泓不紧不慢地叙述着往事,“……那次的战败,父皇无力顾及,便将才四岁的我送去郯国做了质子……”
  夏如安闻言微惊,在这种尊卑等级分明的时代,战败国的质子会受到怎样的待遇,她很清楚。再者,那个时候,他才四岁啊……那段童年,应当是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吧。
  她自从五岁父亲去世以后,就被人带走,和很多孩子一起接受特工的培训。那些孩子,有的父母也是身为特工,也有的像她一样,或者父母双亡,或者无家可归。她是众多孩子中最为出色的,但那出色,是怎样的刻苦艰难才换来的,其中滋味,也只有她自己清楚。也因着,那段如在地狱中的童年,至今还给她的心灵留下深深的阴影。
  “那……后来呢?”夏如安小心翼翼地问。
  “我在郯国待了五年之久,才终于被父皇接回北曜。因我母亲只是个普通宫女,是父皇一次喝醉酒后无意中临幸的,无名无份,早就被其他宮妃害死。所以我在众皇子中虽然年纪最长,却屡遭父皇其他妃子的冷眼嘲弄……”
  “正因如此,你才不住在皇宫里,而搬来这清心苑?”
  皇祐景泓点点头,略带几分深意道,“那种地方呆久了,是会变成蛇蝎的。”说罢,再度拿起笛子吹奏起悠扬的曲子来。
  夏如安望着湖面,细想着这句话。的确,自古皇宫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只是……他真的是如这清心苑名字一般,清心寡欲吗?
  一个,拥有那般遭遇的皇子。
  静静地听着那笛音,如细水长流,宛转悠扬,倒也带给她几分惬意。
  ☆、暗访
  日暖风恬,晴空万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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