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荣宠共华年 第8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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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的发展非常精彩,结果也出人意料的好。
  当日之后,樱姑果然又看上了珍珠链球。她知道书衡的贺仪是绝对讨不到的,便退而求其次要拿珠子。又是一番撒娇哭诉,又是一场好戏,正捧着太子妃送的拐杖感觉自己倍有体面的老太太瞬间想到当日那么多人(申家其他兄弟姐妹)都收到了礼物,单单就樱姑没有,顿时也心疼了,想到儿媳妇宽和指缝宽,便又颠颠的上门来。
  不料恰好在这里遇到了大儿子申伯康。他原本在翰林院当值,却被卫玉琴特特派人请了回来,这还是娇妻进门第一次,自己妻子向来平静驯顺,不多话不多事,忽然被叫,他也吓一跳,还以为家了出了什么事,骑了大青骡急急赶回来。这却是卫玉琴早先就派人盯着那边,墙根听的清楚,看到樱姑头天晚上进去哭就知道婆母第二天会过来,因此早作准备。
  一场撕逼大战又开始了。
  ☆、第150章 大获全胜
  申老太干瘦精干,眼见到儿子,面上便是一喜:“康哥儿,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申伯康忙请了母亲上座,方道:“刚被玉琴请回来的,说家里有些事情。倒是母亲,您大热的天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话叫儿子媳妇过去听着便是。”
  老太对儿子的话非常满意。满面褶皱笑成了菊花:“也没啥。就是樱姑,这小孩可怜见的,当日太子妃上门,人人都有礼物,或金餜子或荷包或扇子,大闺女更是好福气,不知道哪里入了太子妃的眼,得了一大包好东西。唯有樱姑,这孩子啥都没有。”
  申伯康是个聪明人,只一听便知道母亲这话的意思,便笑道:“这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申家种地出身,祖父亲自挂上牌匾,耕读传家。不论是金银货物还是名利浮名,均不改放在心上。尤其女子,自该以针织为务,四德修善便是大福,计较那些做什么?”
  卫玉琴向来都不喜欢夫婿讲这大道理,今日却觉得他说话竟然也可以如此中听。
  樱姑看了卫玉琴一眼,脸上一红,轻轻拉住了外婆的手,忽然眼泪就下来了。她抽抽噎噎道:“表哥教训的是,原是我不懂道理。表哥教我,我以后再不敢了。”她强忍了眼泪又抬头可怜巴拉的看着申太太:“外婆,我不玩链球了,我去绣花吧,我昨天才刚给您绣了一双袜子呢。你合脚吗?”
  申太太当即道:“合脚,棉布的,穿着舒服呢。”她若有若无的看了卫玉琴一眼:“樱姑的针线活漂亮,那手艺真是没话说。”
  卫玉琴抿了抿唇,没说话。她心底是瞧不大起这个婆母的,纵然表面上敷衍,但肯定不会很亲热。申婆婆也是看出了这一点,表面恭敬实则不屑,所以心中对这个高门儿媳多有想法。只恨儿子为何非要高娶------
  “婆母喜欢就好,原是我娘教给我的,让我好好学,还说当初她跟外婆您学针线,让我勤快点,别给她丢人。”
  申老太当即想到了自己那从小当牛做马任劳任怨的大女儿,也是唏嘘感慨,还拿手抹眼泪:“哎,你大姐可怜,从小没吃过一顿饱饭,她熬夜绣花绣双面屏拿出去换钱给你们哥几个买纸墨你还记得吗?她自己烧火做饭,却舍不得吃一碗干的,可惜哟,就是年纪轻轻熬煎太狠了落下的病,都是为了这个家哟。”
  申伯康想起长姐的照顾,面上也微微动容。卫玉琴有些急了,这样的趋势再发展下去,那又如了那小蹄子的意了。
  樱姑适时开口:“我娘亲说这都不算什么,女人就该多多容忍劳作些,男人是要做大事的,不能耽误。如今看着舅舅们都读出了名堂,出人头地,申家门楣光耀,那她当初再多苦都是值得的。”
  要是书衡在这里一定会呵呵,什么叫女人就该多容忍?您那美德我学不来的,您怎么带来的怎么带走。卫玉琴气得只咬牙:你这什么意思,你三番两次眼红我的东西,我就得忍着当冤大头吗?这话说的,好像今日相公有了出息,全是你娘的功劳一样!
  往日,她从不与这表姑子理论,只觉得平白低了自己的身份,现在听了书衡的劝,却不打算再睁只眼闭只眼了。
  申太太摩挲着外孙女的面庞:“哎,真是懂事孩子,招人疼的,可惜生在了穷家,没有那享受富贵的命!比不上别人。”
  你这话里话外的磕碜谁?卫玉琴笑道:“婆母这话可是想叉了,哪有人是天生的富贵,如今的豪门贵族世家大户,没有一个不是开国从龙,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老祖宗拿血肉之躯换来今天的荣华。我们申家也是一样,祖父入阁,位极人臣。如今又有三位哥儿高中进士,大爷更是仕途光明,我们继续努力,子孙自有荣华富贵。与其感叹命运,不如付诸行动。”
  我是有钱,是地位高。可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也是爹爹娘亲费劲巴拉操持来的!你这会儿可怜你外孙女,当初怎么不想想你把你大闺女嫁了一个什么男人?
  这话讲的透彻明白。申伯康看了卫玉琴一眼,微微露出些赞许。向来都是他讲话,卫玉琴一本正经(装模作样)的听着,今日听她开口,如此有见地,便多了些赞赏。又想到她往日曾与妹妹申藏香交情甚好,依着自己妹妹的性格,这姑娘定然不会是愚笨无知的。当下心里便道:往日她总不坑不哈,如今看来倒是小瞧了她。
  樱姑有些惊讶的看了卫玉琴一样,以往这个表嫂子都只是沉默。婆母说话只会听着,莫说反驳,便是应答也只有简短的几句,安静却抵触,不屑于与她们开口争执,静悄悄的端着架子-----未免显得看不起人。至少申太太就是这么想的,她好不容易盼着儿子出人头地,将来说不定将来还争个封诰,结果婆婆的款还没摆出来呢,就来了个地位这么高的儿媳妇,憋屈了这么久的她还得继续憋屈下去。那心里没有想法才是假的。樱姑利用这一点不晓得占了多少好处去。
  卫玉琴察觉到申伯康神色的变化,愈发自信了些,继续道:“就拿我们家来说,当初的日子也是苦,从老太爷到叔伯到姑嫂妯娌都是勤俭节约艰苦奋斗,伯康当初熬夜苦读,冬日里天寒没有炉火,冻坏了手脚,如今到了冬天老是生疮子,还发痒,我从太子妃那里寻了辽东那边制出来的药膏才好些。大家拧成一条绳,熬过了那苦日子,终于迎来今天柳暗花明。这本就是人力改变命运的铁证呀。婆母莫要过于悲观了。”
  婆母刚才话里话外都是申伯康考上进士大姑子起了多大作用,难道苦日子不是大家一起过的吗?卫玉琴就不乐意听了,难道我夫婿金榜题名都是大姑的功劳?她嫁了人比之闺中更加勤快,容忍劳作,也没见她夫婿闯出名堂啊?这家里谁都受过罪,别拿苦劳当功劳。
  申伯康想到往昔十年寒窗微微动容,忍不住又看自己双手双足,想到冬季这妻子总是烧好姜水督促自己洗泡,还亲自为自己涂抹药膏,心中升起些异样的温柔。当即点头道:“正是这个理。贤妻识文断字,果然不群。”
  樱姑顿时脸上白了几分。她借住申家之后,也想过读书写字,可惜自己在这方面实在缺少天赋。所以,原本想讨申阁老欢心,当第二个申藏香的计划也搁置了。
  申太太见儿子这样直白的称赞儿媳便不高兴了,老母心中顿时生出些酸意:“话是这么说,但媳妇你出身富贵,含着金汤勺长大,拔根汗毛比腰粗,看到穷亲戚穷街坊就该拨拉拨拉,难不成我们吃肉让他们喝汤吗?”
  卫玉琴想要做戏又哭不出来,情急一下使劲掐了自己一把顿时红了眼圈,两点眼泪眼眶里打转:“婆母这话,说儿媳不仁不善,儿媳可是没法做人了。老早樱姑看中了我这里的碧玉莲花镇纸,我二话不说让她拿去了,上回婆母说她可怜没有蜀锦的衣裳,我二话不说送了她那条折枝梅花束腰裙子。上上回她哭着说自己从来没见过能转动的金兽炉,我就让她抱走了那只双足博山纹转顶飘香炉,那还是当初我姨母送我的。上上上回她要拿檀香木牡丹白玉坠儿仕女扇,我见婆婆开口,也立即送了。婆婆现在却说我不拨拉穷亲戚,我我,我真是太难受了-----不难受我那东西好端端没了,就难受一番真心却不给人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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