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阴鸷锦衣卫 第5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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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见房门打开便醒了,支起身子看薛邵轻手轻脚进来,“什么时辰了?”
  薛邵见她醒着,就也撒开了步子,“丑时刚过。”他喝了杯桌上的水,“这些都是容予送来的?”
  丁宝枝从床上起来,披了件罩衫,“嗯,他该是信了,送来的东西里...压着一张字条。”
  薛邵顺她眼神看到盘子边上摊开着一张两指宽的纸条。
  ‘保重身体。’
  薛邵将那字条丢进烧着炭火的铜盆,“保重身体?他倒是敢说。”
  丁宝枝对那前半句毫无感觉,只皱眉道:“我收到这字条就没睡好,一直等你回来。”
  薛邵手掌轻抚她脸侧,“这字条也没说什么,你何必自寻烦恼解读词意,现在我们才是静待时机的猎人,你放心,我会尽快找到他和齐国公勾结的证据,不让你继续担惊受怕。”
  丁宝枝愁肠千结垂下眼眸,“你说他们到底在同州安排了什么,他们要怎么才能够直接证明淳亲王谋逆?”
  薛邵想了想道:“更逼真的物证?张钧茂和淳亲王常年通信,模仿他的字迹只怕信手拈来,信件和口供都不是确凿证据,现在差的就是物证。”
  关于人证,现在毛丰在京城时刻关注着张钧茂,薛邵让他每天换bbzl着法的问张钧茂相同问题,总之以锦衣卫的手段不愁发不现前言不搭后语的蛛丝马迹。
  丁宝枝听罢只问:“信件和口供不是确凿证据?”
  薛邵笑了笑解开领口铜扣,“当然,否则我上同州来做什么,直接用张钧茂的供词不就将人定罪了?此人说白了只是淳亲王在同州的一个幕僚,手下甚至没有兵权,囤兵谋反是重罪,不会因为他的证词草率结论。”
  丁宝枝帮他挂起了沾上夜露摸着冰冷的斗篷,“...既然张钧茂的证词无用,那东厂为何会想到拉拢他做同党?”
  “东厂拉拢同——”
  薛邵听罢随口接话,才说一半便察觉了她这句话的实际含义。
  东厂找张钧茂出来做假证,让他承担这天大的风险,自是许给了他值得为此冒险的好处,可正如自己所说,他不过一个小人物,东厂为何会开出丰厚条件拉拢他,让他丢出两个无足轻重的证据?
  不过这还只是推论,但断案也离不开推导。
  天际泛起鱼肚白,薛邵望向地上的窗棂阴影,总感觉经宝枝这一说,有些东西正在呼之欲出。
  他缓缓将人拉过,从身后将人环抱,两手抓着她的手,像往常怀揣心事那样在掌中揉捏。丁宝枝往往会在此时保持缄默,因她向来是不过问他的公事的,只是这次非比寻常,她已然是此案中可以发挥作用的一部分。
  她心中有了打算,但只打个哈欠转过身面朝他道:“躺下歇着吧,只有一两个时辰好睡了,我现在只担心你明早起来哈欠连天晕头转向。”
  薛邵听出她有意放松自己心情,笑道:“你穿的少,去被子里窝着等我。”
  她趿着只踩了一半的绣鞋跑回床上,钻回被子,看样子是真的冷着了。薛邵冷水简单擦了把脸,问她要不要热水泡过双脚再睡,丁宝枝摇摇头让他别磨蹭了,泡脚只能暖一阵,她把脚伸到他躺过的被窝里能暖到天亮。
  这一躺下丁宝枝沉沉睡过去,薛邵也算是得到了休息,不过还没等养足精神,他便又外出在同州各处与淳亲王有牵扯的衙门搜证。如此一天就快过去,竟然并无收获,但容予跟来同州,就证明此行至关重要,能否定罪谋逆,就看同州到底藏着什么‘铁证’。
  丁宝枝一觉睡醒薛邵早就不在身边,她本可以叫人端了吃的来屋里,足不出户直到回京,但她不是真的来给薛邵当伴儿的,她是放心不下他和容予同行,眼下锦衣卫算得上倾巢而出,府宅里仅余下零星几个,而东厂只是派了个人跟出去查案,其余厂卫都在府里听候容予指示。
  谁是同州之行的话事人已是十分明了。
  丁宝枝在午膳时间步出小院,来在前厅,就见容予已经用过餐食坐在厅中喝茶,看她出来便撂下茶碗打了个招呼,问她有没有吃过东西。
  丁宝枝摇摇头进了前厅,她让跟着的方阿宁留bbzl在厅外等候,反正门大开着,算不得共处一室。府宅很大,厅堂更是宽敞,只音调平稳的对话,室外是几乎听不见一丁点动静的。
  容予问她:“夫人想吃些什么?我让人吩咐了去做。”
  丁宝枝淡笑道:“下一碗面吧,我想简单吃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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