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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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向垂花门的一路,他一直握着她的手。不需叮嘱她什么,她一向谨慎缜密,又有兄嫂帮衬,不需担心。
  她也想与他说点儿什么,却是喉间发紧、心头苦涩。
  却都极力隐藏下了心绪,对视时,总是给彼此一个笑容。
  到了垂花门外,叶浔停下脚步,“我就送你到这儿。”送得再远,终须要道别。
  裴奕颔首,“等我回来。”
  叶浔微笑着轻声道,“我会照顾好娘和孩子,你只需平安回来。我等你。”
  裴奕将她拥到怀里,用力地抱了抱,“回去吧,早间天寒。我走了。”语必放开她,转身阔步走远。
  叶浔缓缓转身,慢吞吞回到房里。
  裴奕这一走,庭旭一时接受不来,起初两日总是问爹爹怎么还不回来,小脸儿上尽是落寞。两日后,心火所致,竟病了。
  太夫人又是想念儿子,又是心疼孙儿,守着庭旭没少掉泪。
  叶浔神色如常,请太医来看了看,没用药,自己亲自打理庭旭的药膳。庭旭好了之后,又郁郁寡欢几日,才又似以往一般生龙活虎的。
  对于叶浔来说,儿子还好说一些,难办的是庭昀。
  庭昀被裴奕宠得养成了坏习惯,每晚都不肯好好睡觉,奶娘或是叶浔抱着都没用,哭累了才睡。
  这情形维持了几日,叶浔险些心力交瘁,后来索性由着女儿哭,自己只是把她放在身边,轻轻拍打着。要是裴奕在家,他也会一点点帮女儿改掉这习惯,但他离京了。她每日要早起晚睡的打理诸事,没有裴奕那样的精力;由着奶娘和裴奕一样娇惯女儿,女儿日后不会与她亲近;太夫人近几日本就睡不安稳,决不能麻烦的。想来想去,也只能这样,再心疼也要为了日后心狠一时。
  那些日子的晚间,叶浔咬着牙听着女儿哭,自己死命忍下泪水。
  可以因为感动、喜极落泪,却不可以因为遇到的波折落泪。
  哭又能怎样?全无用处。
  庭昀的习惯到底是被板了过来。
  裴奕还在去往西域的途中,济宁侯伤病复发的消息自皇上之口传遍京城。
  京城刚一派兵点将,济宁侯就伤病复发了——怎么那么巧呢?
  自然不是巧合,谁都明白,绝对是济宁侯先一步写密折给皇上说了病情,皇上才派裴奕去往西域。
  也许,皇上是真的要裴奕小试牛刀历练一番;也许皇上是希望裴奕成为当年的他,立下不世之功,从而扬名天下,在朝堂就此有了坚不可摧的根基。
  反正明眼人都知道,皇上对裴奕、叶世涛和孟宗扬,恐怕比对他自己都要好几分。他不要同宗手足,这三个异姓人更似他手足。
  一干重臣都不敢与皇上说裴奕太年轻怕是不堪大用之类的话——皇上是十八岁扬名天下,而裴奕今年二十岁,你要真与皇上说这种话,皇上一定会说他这还是强忍了好几年呢。
  ……
  摊上个彪悍霸道又比修炼成精的狐狸还坏的皇上,只能认命。
  太夫人和叶浔之前想到的,最好最坏不过如此,分外平静。
  这件事过了半个月后,聂宇凯旋回京,婉言谢绝皇上的赏赐,称病在家,挂了个闲职,摆明了是要好好儿陪伴妻子。
  邢颜却仍旧是隔三差五过来,刻意给叶浔打岔,说说笑笑,一坐就是大半晌。
  叶浔是怎样待她的,她就是怎样待叶浔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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