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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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清流让自己躲藏得更为隐蔽些,却只听得薄野景行朗声道:“江隐天你今天怎么就这点力气?出门忘了喝奶吗?”
  江隐天悖然大怒,拼尽全力,钢鞭又加了两分力道,鞭鞭见血,将缚在铁索间的薄野景行打了个皮开肉绽。薄野景行牙关微紧,说出的话还是嘻皮笑脸:“江隐天你继续冲你爷爷来,老夫多吭一声都不算好汉!”
  江隐天闻言更是大怒,鞭子挥得虎虎生风。如此三刻时间,他也累了,只得收了鞭子:“给你一晚时间考虑,再不交出荧惑心经,可不要怪江某心狠手辣。”
  薄野景行一笑,嘴里便溢出血来:“阁下之心狠手辣,旁人不知,我还能不知道么?”
  江隐天一听,似乎再度恼羞成怒。旁边放着碳火,他将钢鞭置于炉中,待烧得通红便取将出来,随后狠狠一鞭,啪地一声打在薄野景行身上。
  皮肉滋滋地一声响,白烟冒起老高,薄野景行忍不住哼了一声。尽管光线昏暗,他还是看见隔壁囚室里冒出的那个小小的脑袋。
  江清流双手紧握,站在薄野景行面前的江隐天,让他觉得如此陌生。这绝对不是那个江湖人人称道的参仙神鞭江隐天。他手心隐隐出汗,有心出面阻止,阴影里的薄野景行微不可察地冲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半个时辰之后,江隐天终于离开了地牢。待他走得看不见了,江清流这才溜出来,快步跑到薄野景行身边:“你怎么样了?”
  薄野景行没好气:“浑小子,怎么样你自己不会看?快给爷爷弄点药,咝……别乱摸!”
  江清流看着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处,眼睛雪亮:“我太爷爷打你,也是想学你的武功吗?”
  薄野景行痛得脸都变了形,他还有心思吹牛:“那当然了,老夫的武功天下第一。”
  江清流按了按他的伤处,痛得他吹不了牛了方问:“那你为什么宁愿挨打也不教他?”
  薄野景行一甩头发:“乖孙,爷爷讨厌他。”
  江清流想了一阵,突然道:“你等着。”他转身要走,突然又回头来,补了一句:“你别死啊。”
  过了不多一会儿,他果然回来。手里还抱着两坛酒,一个布包。他走到薄野景行面前,先把酒坛的泥封拍开,然后取出一条布巾,沾了酒慢慢擦拭薄野景行身上的伤处。
  薄野景行闭上眼睛,时不时咝一声。那小小的手就这么沾着烈酒,轻轻擦过伤处。江清流的声音也极为小心,像是说重了就会弄疼他一样:“你好好教我武功,等我长大了,我就会成为族长,我不让他打你,给你养老送终。”
  薄野景行苦笑:“谢谢啊。”
  伤口太多,江清流根本就没办法完全清洗。他想了想,伸手去撕薄野景行的衣服,那些衣服早已破烂不堪,他一撕便碎成了一片一片。
  薄野景行还耍嘴皮子:“小子,别动手动脚。”
  江清流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狰狞的伤口,他一点一点慢慢清理,而后突然发现奇怪的地方:“你……怎么你有胸的?!”
  薄野景行满不在乎:“说得跟你没胸似的!”
  江清流没有被他就此糊弄过去,他目光雪亮地盯着薄野景行:“你是女人?!”
  薄野景行顾左右而言他:“咳咳,还擦不擦了,不擦剩下那坛给爷爷喝了吧!”
  江清流站在他……或者是她面前,半天之后才又返转,给她拿了件宽大的袍子,静默地裹住她的身体。
  薄野景行并不领情:“今天带的鸡肉炖得跟江隐天一样老了,下次带烤的。”
  江清流沉默地用布巾继续擦她身上的伤口,然后给每条伤口都撒上金创药。薄野景行还趁机将脸在他脸蛋上贴了贴:“乖孙,爷爷疼你。”
  江清流嫌恶地避开,半天才说话:“太爷爷这么对你,肯定是你干了什么坏事。”
  薄野景行大怒:“臭小子……”
  她正要破口大骂,江清流却突然又道:“但是你一个女人,他确实不该这么打你。以后我会劝劝他。”
  他小大人一样,薄野景行却连连摆手:“如果你还想我活,一个字都提不得。我所传授的武功招式,不到万不得已,也切不可显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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