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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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训练过多少次,男人的技巧显然依旧比他好,轻轻松松便夺过了掌控权。
  纪筝能感触到那只流连他脸畔的掌心下移了,捏紧,挑起他的下颌,用高位者的姿势慵懒悠闲地加深。
  他只得一再仰头,再仰头,喉结战栗着触碰空气,在缺氧沉顿中消磨着时光与爱意。
  他半窒息着,红着眼角,泪滴坠成丝线,还未来得及坠下,就被一只粗粝的指尖点住了,揉碎了,划过他寒颤的肌肤,叫他在蒙昧之间拉扯。
  数段脊椎,一时间躬紧如弦。
  纪筝阖着眼,听见他的爱人在说话。
  圣上,怎么这就接受不了了?
  纪筝挣扎地咬着唇闭紧了眼。
  是的,无论训练过多少次,见到爱人的每一天,每一次,他都像极了初次相遇,反应真诚,僵硬,青涩,而又原始的悸动。
  究竟是何时被抱到那张红花梨软木御案上去的,纪筝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明辞越的手臂撑在他两边,他便两脚在空中悬空,勾着,晃荡,拽着男人衣领又与他玩笑嬉闹了片刻。
  桌案上的文牒书卷悉数被扫到了地上,半干的墨砚倾泄,在洁白如洗的宣纸背上泼出了数道墨花。
  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一齐全倚重在那片凌乱狼藉之中。
  纪筝看着明辞越望向墨笔的目色一沉,手伸向衣袍,心里便暗叫不好,连附赠上几个吻,湿露着眼睫求饶。
  红花梨软木终于先他一步担不住重,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明辞越被转移了注意力,收了作弄人的毛笔,笑了,你知道为何今日不去我府上完婚,偏要回你这延福殿?
  他侧身倚上,桌案吱一声。
  他故意俯身,桌案呀一声。
  圣上赐臣的软榻也是这等上好的红花梨软木。
  他贴过来,淡淡道:怕是,消受不住。
  纪筝脑海一片嗡鸣。
  他茫然不懂这消受不住是何意。
  是明辞越受不住这赏赐。
  还是床受不住。
  还是他受不住。
  幸得延福殿后殿那张龙榻有着玉质金石为底,趴在上面安稳得紧,没什么受不住的。
  夜半纪筝忍不住要逃时,总爱哭着抓那红木立作的栏杆支架。
  但一想到那寒碜的咯吱声,苍白的指尖在空气中摇摇欲坠,半晌又咬牙伸回来,撑在榻面上,埋在棉被里,死撑着。
  不眠的夜晚灯油燃得最快,烛芯烧尽时,延福殿啪地一下陷入昏黑,唯剩窗缝边打进来的丁点曦光。
  纪筝从床帘边缘探出了脑袋,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天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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